辛辛那提大力推广青少年心理健康应用，结果令人警醒

在全国范围内青少年心理健康危机日益严重的情况下，没有什么比孩子企图自杀更让父母恐惧的了。在辛辛那提，许多学校都经历了学生自杀事件，这种绝望感尤为明显。

辛辛那提儿童医院带着一项闪亮的承诺出现了。由该医院研究人员开发并获得专利的Clairity是一款基于AI的应用程序，只需录制并分析孩子的五分钟语音，就能判断他们是否有高自杀风险。我对此感到好奇。这项技术在辛辛那提公立学校推出近十年后，效果如何？

作为一名2024年的USC国家研究员，我在支持和导师的帮助下进行了一年的调查，寻找答案。我发现，始终缺乏证据证明这款应用程序有效。对熟悉该应用程序的临床医生的采访以及来自65个学区的记录显示，没有一所使用该应用程序的学校能够证明它有助于预防青少年自杀。

汉密尔顿县少年法庭在2021年花费了2万美元使用Clairity，但社会工作者在尝试用该应用程序处理未成年罪犯时遇到了重大技术问题。他们在2023年终止了与Clairity的合同。从法院获取这些发现需要几个月的谈判和社会工作者坦诚的对话，这使我得以进行有记录的采访。当Clairigent Health（Clairity背后的NIH资助初创公司）撤销法院对该应用程序的访问权限时，我与新闻室律师合作，辩称Clairity属于公共记录，并获得了其数据。

我的调查的另一个关键部分是受众参与，旨在接触最可能受该技术影响的学生、家长和心理健康临床医生。我知道，要听到这座城市的年轻和多样化群体的意见，需要一些策略。

我和我的参与编辑Teena Apeles一起编写了一份在线和现场分发的调查问卷。我们在辛辛那提大学学生的午餐时间摆摊，并走访了校园内各种学生族裔主题中心，询问有色人种学生的意见。在西区一个主要为黑人的社区的社会服务机构邻里之家，我们对一群高中生和青年工作者进行了调查。在辛辛那提流量最大的农贸市场芬德利市场，我们随机调查了对心理健康和AI感兴趣的人。

我在辛辛那提市中心的公共图书馆主持了一场倾听会，心理健康临床医生和高中生们就使用AI帮助诊断心理健康问题的影响发表了意见。除了能够询问社区成员如果他们正在调查这个故事会对相关当局提出什么问题外，倾听会加深了我对临床医生如何看待这项技术的理解。这坚定了我的信念，即临床医生的观点——特别是他们在心理健康治疗和诊断方面面临的挑战——是整个故事的支柱。

最终，我听到了100名年龄从十几岁到六十多岁的辛辛那提居民的意见。大多数人是学生、家长、心理健康临床医生和青年工作者。大约80人填写了我们的调查问卷，而约20人参加了图书馆的倾听会，分享他们的想法。

最终，AI背后的初创公司Clarigent Health在我调查发表两个月后关闭了。

以下是我在这次报道和参与工作中学到的一些关键教训：

1. 你的同行是很好的资源。依靠他们。

作为国家研究员最好的部分之一是被一群也在从事雄心勃勃项目的记者包围。在每月的会议上，我们会分享各自的进展并互相提供建议。我一直很感激小组成员在政府、问责报道和记录方面的丰富知识。在每月会议之外通过短信和安排简短通话通常能在我报道遇到瓶颈时帮我解决问题。

2. 如果你的调查陷入困境，转变方向。

最初，我认为我的调查重点将是允许辅导员使用该应用程序的辛辛那提学区。然而，在数月的记录请求和采访之后，我意识到从学校获得的信息很少：倡导使用该应用程序的校长、学生服务官员和其他管理人员甚至不记得它是否对学生心理健康结果产生了影响。不过，正是通过一个学区的记录，我发现Clairigent Health还与汉密尔顿县少年法庭合作。采访法院员工让我有机会接触到直接使用该应用程序的社会工作者，这是非常宝贵的。

3. 尽早进行参与，并利用它为你的故事建立受众。

在社区中分发调查问卷并举办倾听会的一个优势是，你可以在故事发布时为其建立受众。保存他们的电子邮件地址是一个确保我的报道能够到达感兴趣人群的好方法。

4. 在调查问卷上保持简单，并创造性地考虑分发方式。

如果你使用调查问卷来为你的调查提供信息，请保持问卷语言简单，特别是如果你想接触年轻受众。如果你在网上难以让人们回应你的调查问卷，可以考虑如何面对面地接触到大量人群。图书馆和大学校园尤其适合寻找积极参与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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